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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 " 被困在一对乳房里的男孩们 "

05-22 娱乐要闻

那些

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GAGA TIME

高三那年,身高一米七四的我体重达到了一百八十斤的巅峰,那是我迄今为止人生中“打死你我也不想回忆”的时刻。

 

记得那个时候我自以为最好的朋友,在某一天课间和别人谈论起我,肥猪,油腻,丑,这些形容词和刀子一样,毫不客气的砸在刚刚走进教室的我身上。

 

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平静的坐下,也只是和他短暂的对视了一下。这一眼只是想确认,那些话真的是从“曾经我最好的朋友”嘴里说出来的。


那些

 

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


后来到大四毕业,辛辛苦苦的减了几年的肥之后,我的体重达到了一百二十八斤的低谷,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会因为我的身材进行攻击,我从一个别人眼中的肥宅变成了一个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普通人。

 

但肥肉就像是成年人深夜的崩溃,一不留神就悄悄的爬上你的床和床上的你。

 

前几天洗完澡后站在镜子前,看着胖了几斤的自己,一种难以名状的厌恶和愤怒燃起。

 

为什么我这么轻易的就会长胖?为什么我一胖就是脸先圆?为什么我生下来不是一个瘦子?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减肥,也没变成广告里骗人的“易瘦体质”?

 

这些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镜子前面的赤裸男孩,那一瞬间我发现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种人。


我曾无数次的呼吁大家要以自己的不完美为骄傲,接受“生而为我”的设定。

 

但在一刻,我也成了心安理得厌恶自己身体的人。


那些

 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


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不完美的,从灵魂到躯壳,对灵魂的讨厌是一场自我挣扎,一场对于世界深刻理解后的怀疑,

 

但是对躯壳的讨厌,经常会变成一句“为什么是我?”

 

每一个天生不完美的人,一定都曾经讨厌过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。我和几个曾经厌恶自己身体的人聊了聊,发现这样厌恶的结果,可能是妥协,可能是假装,也可能是和解。

01.“我是被困在一对乳房里的男生”


阿宽觉得自己从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。

 

小时候,大院里的女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翻花绳,跳皮筋,比谁的头花更好看一点,阿宽斜着眼睛看了看她们,说了一句“无聊”,就躺在树荫下面睡觉。


直到男孩子们想要打土仗发现一边少了一个人,隔着老远叫阿宽,阿宽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,都顾不上拍自己屁股上的土,一溜烟的跑过去。

 

那个时候,阿宽的妈妈每天都会呵斥她不像个女孩子,天天跟个“假小子”一样的疯跑。


那些

 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GAGA TIME


“你再这样长大可是要嫁不出去。”


阿宽毫不在意,她正在暗自的开心,因为上周,她妈终于在她抱怨了无数次长头发太热之后,同意她把现在的马尾辫剪掉。

 

“剪完头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,我就确定了,自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的这件事。”阿宽回忆道,“但小时候真的没因为这种事困扰过,因为我妈真的把我当假小子,也觉得女孩子太娇气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

真正加速了阿宽的痛苦的,是青春期发育的开始,身体上属于女孩子的特征越来越明显。

 

“说通俗点,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胸大了真的很娘。”阿宽说,“而且我还是很喜欢和班上的男孩子玩,但是莫名的就有女生小团体在背后骂我是绿茶。”

 

阿宽的青春疼痛,不是关于一段恋爱,一次考试,一次毕业,而是她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正在羽翼丰满,正在破壳而出,正准备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对抗。


那些

 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GAGA TIME


直到上了大学,阿宽才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“跨性别”,和她一样,无法在心理上完全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。

 

“那段时间我特别厌恶自己的身体,每次穿束胸都会让我窒息。”阿宽说,“但后来,发现厌恶也没什么用,每月一次的姨妈,都在提醒着我,我的生理性别就是一个女生。”

 

“但起码,我现在可以明证言顺的剪短发,穿T恤,和女孩子恋爱。这已经是生活能给我最大的宽容了。”

 

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是阿宽一样被困在“一对乳房里的男孩”,或者是被困在“一身肌肉里的少女”。

 

他们可能用尽力气去摆脱老天恩赐的注定,只为了成全自己本来的样子。

 

这样的厌恶不是一种违逆,是一种为自由与自我而战的勇敢。


那些

from 《欢乐合唱团》Kurt的告白


02.“胎记是伤疤的谎言,终于还是被戳穿了”

 

阿飞的膝盖上有一块深颜色的胎记。

 

小时候,她曾蹲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同班小朋友们的膝盖,发现大家的膝盖白白净净,只有自己有一大块的黑色。

 

这块胎记,像是长在膝盖上的黑洞,吞噬着一个小女孩对夏天无限向往的同时,源源不断的吐出一种打击爱美天性的自卑感。

 

“我很难过,因为我觉得别人都没有,只有我有。”阿飞说,“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异类。”

 

从那之后,阿飞夏天没有再穿过裙子或者短裤,直到有一次家里人对她说,只要她多喝牛奶,痕迹就会慢慢的淡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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